我侧头躲开。
他顿了顿,缓缓放下,语气有些哽咽:
「我们不是说好等你毕业就领证吗?
「你不是说长大后只会嫁给我吗?
「舒舒,别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。」
他的脆弱让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明明他很嫌弃我的。
也是他自己说的,不结婚,才如他的愿。
那天我从泳池里爬上来,喜悦大过一切,我迫不及待去找周绪白,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。
却听到了他跟朋友的对话。
「我不可能喜欢一个傻子。
「这么多年,我对舒澄该做的也做得够多了。」
他的朋友笑着问他:
「她不是你家童养媳吗?听说在你家住了十年。
「你这么多年身边只有舒澄一个,这不是喜欢是什么?」
「滚。」周绪白吐了一口烟,「你特么母胎单身一个,知道什么是喜欢?」
一阵哄笑后。
有人大着胆子问:「其实我挺想知道,舒澄是个傻子,你对她有没有男人对女人那种欲望?」
周绪白冷着一张脸,抿了抿唇。
半晌后他说:「想知道啊?那你追上她,看看你对一个傻子有没有生反应呗。」
我指尖微缩,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掉。
「那是你的人,我可不敢,不过听你这语气,你还跟她结婚吗?」
微微沉默了一会儿。
周绪白倦怠的嗓音响起:「结啊,娶回家就算赎罪了,以后再离也不迟。」
我浑身湿答答站在门口。
寒意一寸寸席卷全身。
是他的朋友率先发现了我:「舒澄?」
我被带进了包间,热气吹来,浑身止不住颤抖。
惯性地反应慢半拍,让心痛在身体上蔓延的时间都长了一些。
但却更清晰可感。
周绪白摁灭了烟头淡淡笑着:「都听到了?」
我「嗯」了一声。
他不以为意,觉得我反正也傻,听到也没关系。
于是嫌弃地瞥了我一眼:
「又把自己搞得一团槽。舒澄,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呢?